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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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接3.28—4.1】



————第一次在贺红tag发文,与其说是接文不如是扩文,食用愉快。


1


“他说你暗恋我,”贺天照往常一般用着湿热热的口吻凑近身旁穿校服的莫关山,他也恰到好处的捕捉到红发少年白皙的耳垂慢慢蒸腾着泛红。深邃的瞳孔被这一幕的羞涩点亮,黑发少年扬起的鼻尖还带着坏心眼的问句“真的么?”


莫关山被吓了一个激灵,略带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转头与比他高半头的贺天对视,贺天慢慢发笑的嘴角在那一刻像极了阿弗洛狄忒的戏谑,极其随意的表情就可以让光屁股的安琪儿费力埋下的种子被连根铲起。


骂人的话语第一次吞吐“吃……”莫关山很少感觉这么燥热,像是脱水的嗓子干涩的吐不出字,他清晰的在他面前的阿弗洛狄忒的眼眶中看到自己泛红的耳畔和铺着微汗的额头,明明是一副美好的学生的稚气,却硬是习惯性的皱紧了眉头矛盾了这一画面。“吃屎吧你!” 还没反应过来的贺天突然被莫关山打掉搭在他肩上的手,健步如飞的向教室走去。


【如果我有尾巴的话 见到你一定会忍不住摇起来】这是某个女孩在递给贺天情书时一笔一划工整的写在信封上的字体。他想起幼年被哥哥埋地下的那条狗,它总喜欢吐着舌头用他柔顺顽皮的尾巴挠搔着他的小腿。那天夏日的午后总是过于灼热,自己被贺呈抱起来的时像是承受着西西弗里斯永无止境的痛苦,却只能捧起给予他痛苦的人的脸轻声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红着眼眶的贺天吸了吸鼻子,比起手臂的擦伤让他感到最痛苦的是林中的吐着蛇信子的利牙在撕扯自己血与肉的心脏,而它却蒙上一层泥土,不再鲜活跳动。


而现在,贺天察觉自己的情窦初开在破土而出。


“哟,红毛这是咋个情况?”看着一溜烟走掉的莫关山在人群里渐行渐远,贱一呲着个牙花子对着打趣道“这速率赶得上让我与展希希陷入爱河的爱箭了。”


四月的风还没褪去寒冬的凉意却已经耐不住的沾染了暑热的干燥,浪潮一般的朝着黑发青年的脖颈阵阵卷袭着,清晨金煌的光辉镀在贺天雕塑似的侧脸,密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印出好看的形状。


“他在冲我摇尾巴。”贺天朝着莫关山离去的方向说到。


2


依旧是崭新的数学课本瘫在桌面上,班级后排同学大多昏昏欲睡,不时穿来“呼哧——”的鼾声围绕着莫关山,老师照旧带着厚重的眼镜片津津有味的唱着独角戏。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托着脑袋的莫关山。


【他娘的贱一是怎么知道的?】本就有着一头艳丽的发色苦恼着问题的时候变得有些黯淡,像是刚学会张开翅膀的小鸟却被雨水打个透彻。莫关山这时心里烦躁的很,他敲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贱一到底咋看出来自己藏好的这份感情。


海洋馆外景棚黯淡的灯光亲吻着贺天每一缕发尖,红发的青年不可避免的被拉近那人身旁,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人鼻尖迸发,可莫关山不敢抬头,只得将视投到对方好看的唇形在一张一合的打趣着他。“这辈子会记住你,”像是杜美莎的咒语,所有围绕在那人身旁的美好情调渐渐销声匿迹,只留下一双乌黑的瞳孔在吸引着自己。“我这么讨厌你。”


兴许是这个时候,也可能更以前的相处,莫关山现在细想也想不清楚了。


可是初恋就是这样。在伊甸园里觊觎那颗禁忌的苹果,在你终于偷偷将它含在嘴里时哪里还能说得清是什么时候,刺激的触感猛的在味蕾扩散。直到这时,莫关山才会发现才明白一旦越过了不归点,就无法再回头。


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的蹭着莫关山的心响个不停,还在琢磨自己哪点过于暴露。午后的阳光透过阴翳的树叶是带有秘密的蓝色,温暖形成了维纳斯胸间的玫瑰,花茎上翠绿的倒刺微微抬着头期待着下一位路人的爱抚。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这在他还小到在母亲怀里道晚安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3

【来找我,不来会后悔。】


“操,避他妈的头。”从书桌上一下趴起来的红发少年骂到。


4

去往实验班教室的路上已经快被莫关山走的熟透了,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如果能预料到以后的甜蜜是否会有留下不堪泪水时,那我还要一头扎进玫瑰色的河流吗】红发少年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他到底是有点期待贺天突然叫他去的目的,他现在也情愿贺天把话说的明了,要么干脆的声线打醒他“我觉得你恶心。”要么饶有兴趣的在他耳边低语“要么我们试试?”


想到这莫关山突然有一种溺水的不适,仿佛他已经只身淌过了淡粉色的河流,青涩与悸动将他整个身子淋湿,黏腻又香甜的触感正在随着春风律动着把莫关山硬是与“美好”一词紧密联系。


“妈的,”红头发的不良少年充满克制的骂了一句,他的红眼睛讨厌极了这一切“正好找他算账。”


等到莫关山挤过一堆莺莺燕燕时,他终于看见了那双明亮的桃胡眼睛。桃胡眼睛看清了来人后便扬起他好看的唇角招呼到“莫仔来啦~”贺天意外的对莫关山收到他消息的速度感到满意,他喜欢摇着尾巴的小狗,最好是认主的那种。

“有屁快放。”莫关山吞咽了一下口水,上下滚动的喉结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我给你画了张画像,”没有预期而至的调侃,有些突兀的话语让莫关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语气满是骄傲的贺天手里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憋古出的一张板凳搓澡儿童画,其用心程度在看到搓澡人的下半体时就可以清楚了解。桃胡眼睛满带笑容的撅起嘴巴,期待的看着莫关山看不出喜怒略带呆滞的目光。


“我打算裱起来挂家里……”还没等贺天说完,红发青年满眼愤怒的操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把贺天锁的死死的,惹得贺天立马感受到了眼前画像上的人物原型的爆发,联想到喜怒不定的莫关山觉得不够像他自己,赶紧用救场似的口吻补充道“不喜欢这种我给你话张写实的。”


“我他妈早就想揍你了!!”莫关山迫不及待的放声吼道。老子平生第一次跟个娘们儿一样想到了所有撒狗血结局结果就是换的你特么叫老子来看这张破画?还他妈画的一点不像我!想到这里莫关山更加生气 ,像是即将喷溅的火山口,愤怒让他本就异于常人的双眸更加火红“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都……”过于情绪爆发的莫关山突然说漏了嘴,有些慌了神的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猛的被有机可乘的贺天把手臂扣住举过头顶压在背后有些冰冷的墙壁,即使隔着化纤的校服外套,这同样使他打了个寒颤。


贺天的身影逐渐在视线中放大,“你在期待什么?”桃胡眼睛熟悉的鼻息声硬是挤进了两人的胸膛。莫关山不堪的扭了扭被扣住的手腕,他讨厌极了这种被暗恋的人压迫的滋味,与玫瑰河微甜的味道大相径庭。与其说他讨厌,不如说他对这种情势的恐慌,他害怕极了自己的暗恋的爱人带有诱导性的口吻在逼迫他去承认他喜欢他,就像有着白羽毛的安琪儿害怕被逐出羊群一样。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将他耳膜震碎,他再一次看到贺天削薄的唇在一张一合的描绘着他的名字。“莫仔?”


6

“期待个几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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