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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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盲

①最后是现实穿插回忆哦!


②放心食用,绝对甜


两盲


薛洋x晓星尘


“今天还是我和道长去夜猎,小瞎子,你去买菜。”少年话旋儿还没着地,就被阿箐截住连忙呸到“今天是乞巧,原说是天下都飘着糖儿味的节日,去什么夜猎啊!”说着还甚是嫌弃的撇了撇嘴扯着晓星尘耍起泼来“你说是吧道长,这大好节日的不去偏城大街热闹热闹多扫兴啊!”薛洋勾着笑狠狠拍掉阿箐扯着晓星尘衣袖的手连被她嚎着叫着骂了几句坏东西。


还未等这两人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口水战时,晓星尘连忙抚着咬着牙的小姑娘发旋哄到“我们来这里本就是为民除害,这个理应放在首要。知道你没去过闹市,我们夜猎回来中途给你带糖人儿尝尝。”见阿箐仍是鼓着涨红的脸又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柔声柔气道“乖。”


阿箐这才往她狠的痒痒的牙根里塞进块糖在嘴里吱嘎吱嘎的拎着菜篮子出门了,走之前还不忘剜薛洋两眼。“小瞎子就会在窝里横,哪里见着她在外也这样?”薛洋似是想起了什么,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都是你把她宠坏了。改明儿嫁不出去可不得赖你身上了还!”那道长听了嘴角泛起笑意“许是她从来也没见过那闹市到底儿是个什么样,只是听别人吹吹她耳根子就心动了,”说着手心放着块糖伸向薛洋,想来想去又加了句“到底是个孩子罢了。”薛洋突然怔了怔晓星尘手掌里的糖,心中莫名涌出一阵不爽,皱了皱眉却还是用上挑的语气有模有样的学着那句到底是个孩子罢了将掌心与糖一起磕到了牙尖。


“道长,好甜啊。”不知怎么爬上晓星尘的耳畔惹得晓星尘红了耳垂。


【他晓星尘可以理解任何懵懂青涩的举动,唯独碰不到七岁时薛洋心中的仇恨】


“今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薛洋明了,他这是在说霜华。月光下不为刺眼的剑锋应贯穿走尸胸膛的作用今儿晚是一点没起到,连血腥子都染不到一丝。薛洋心中道本来上次便是一个没放过的下了死手,带你来检查不过走个过场让你没有异心,这还跟没杀过瘾的一样,小爷我哪找那么多人给你割了舌头又挖眼的,嘴上确实疑惑不解的口吻应着晓星尘到“是啊竟然一个走尸都没有,这还真是多亏了道长这把灵剑。今晚可以清闲自在咯!”转眼对上晓星尘凝神的侧脸,与一身月光下无暇皎白的衣袍不符的黑色发带遮住那双令人遐想的眼睛愣是让薛洋摸不着这道长在想个什么劲儿。那发带是薛洋前些日子亲手给晓星尘系上的,他总是有这种恶趣味想让一身白衣的晓星尘看上去不那么无暇,他非要让这不染一尘的道士偏偏染上他这么一尘。


回去的路上薛洋这嘴就没停过,他越发看着旁边那道士系的发带顺眼,插科打诨的话说了不少晓星尘也竟也应了不少,直到快走到家门口了薛洋一眼瞅到门边那小瞎子跟人家要来的提灯闪着微弱的红光猛的出了个念头:不如去夜市走一遭了。薛洋自大小儿起就没去过花灯招展的地方,连个吹他耳根子的人都没有。金城谁不知道他的无恶不作?哪天心情好从一个完整店铺进去再从一个完整的店铺出来那店主就烧了高香了,谁敢再提着个脑袋跟他搭话?


晓星尘发现身边的少年脚步停了下来,道“怎么不走了?” 那少年一下子蹭到晓星尘旁边,硌着他颈窝厚颜无耻道自己从来没去过夜市,又扯上答应好给阿箐买的糖人也没带那小瞎子一定气急败坏的认为是他使坏,他这耍嗲撒娇的手段于晓星尘可谓是常便饭,可他偏偏就摸清了这道士对他的家常便饭拒绝不了。惹得晓星尘笑到“拿你没办法,早去早回便是。”


外街热闹的气息从染遍了义城的天际,各色各样的花灯挂每个店铺门口,多是红色或淡粉色兔子形状的兔灯,街上喜笑颜开的人群在那斑斓的花灯照映下更多了分喜气儿。路边摊位不留间隙的摆满了各式小玩意,各种刚出炉的油炸糖果子甜气争先恐后的钻进路人的鼻腔 ,小贩们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胭脂水粉缎布,我家可是上乘的,哪位公子哥买了我家的东西,就没有你追不到的姑娘。”


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接着被一个粗犷的男音压了下去“别看我一大老爷们儿搁着摆摊,凡事在我这买饰品吊坠的就没有姑娘们追不到的公子!”


递了钱刚接过糖果子的晓星尘听进了这话也不禁笑了两声,寻着声儿在那家摊位驻步,立马迎来了男人热情的招呼“这位公子,是给自己选还是给朋友啊?”年轻的道长为难的想了想道


“朋友吧。”


“哟公子那你那你朋友可真真儿是好福气啊,别看我是个糙老爷们,但这买的东西可精巧着,你看这……”


刚一开口那男人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诶呦我这嘴!公子哥可别放心上,我这是说的顺溜了。”


“无妨。”


“那我给您介绍一下?”男人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眼前一身素袍的道长,直到对方微微颔首就立马动起嘴来“要属我这店最好的啊就是这玉兰簪,这可是那天然的白脂玉磨出来的,圆润细腻,这月光照出它的通透很是清冷,这花灯一映反而透着淡淡的粉色,沾染了人情味更浓了些。”


晓星尘猛的想到了他捡回来爱撒娇的少年,喜怒不定,有时不清楚自己那句话戳到他好强的自尊心而免不了被毒舌一番,可人却不坏,贪吃糖但阿箐也没亏着自己的嘴半分。


“就这个了。”


待晓星尘回过神来时,发现身边少了那少年的气息,他焦急的身影在来往如梭的人群中很是突兀“阿洋……阿洋?”还未等道长的心头的焦躁消逝丝毫,就被一个微微喘着气儿的身躯从背后环住

“在这里。”

熟悉的气息整个圈住了晓星尘。薛洋看着晓星尘渐渐泛红的耳垂嗤嗤笑了起来,环住对方精瘦的腰身掉了个向,白衣道长就落入了少年黑色的衣袍中,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震断这中间的阻碍,薛洋呼出的热气洒在晓星尘脸上,都不用什么胭脂、水粉的这道长的脸儿已然红扑扑的

“道长这是离了我一会儿都不行了?”

薛洋颇为轻佻。“我只是怕你走迷糊。”


晓星尘慌了神的推了推他面前的少年“你走开些。”


薛洋却更是死缠烂打的凑向晓星尘“你也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一来就推搡着我,我说你也不用脸皮儿这么薄。你早说了,我们也早修得正果不是?”


“不许胡言。”说着晓星尘挣开了面前少年环住他的手。见一旁被挣开的少年不做声了,晓星尘叹了口气又柔声到“听来往的行人说过不了一会儿前面拱桥下的河里会漂满花灯,倒不如带你租条小船观游番夜景。一定很美。”


边说着边向那河的方向移动。“你不是第一次来夜市么,带你去看看也好。”薛洋瞳孔微缩,语气禁不住的上扬“啊……可惜刚儿我买的是天灯,谁知道长偏偏心悦那花灯,叫我好生失落。”说罢还微微叹了口气甚是失落的从怀里掏出折好的天灯往身边人怀里塞去,硬是给人心痛的感觉。


晓星尘被这语气逗了去,毫不遮掩的笑到“没给你钱你这是从哪儿求来的?”薛洋一听这话忍不住在心中呸了口,我买东西谁敢跟我要钱?除非他不要命。


事实上他也的确呸了一口,但却换了个说法“那几个卖天灯的小姑娘看我生的俊俏,硬是往我怀里塞的,不要都不行,哪轮得到我去求人家!”


晓星尘暗自笑着却不去接他这个茬儿。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着去寻薛洋的手,薛洋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暗道不好,正想收回左手可被对方先一步拉住手腕。“不要再走散了。”一句打住薛洋脑海里已经和身边的晓星尘大战三百回合的场景。薛洋断定如果晓星尘拉住的是他的手,估计这三百回合就真不能光只是想象了。


直到晓星尘和薛洋上了船, 那黑衣少年眼里的慌乱才被收的一干二净。


小船上只有他们两个,本来老船夫是想跟着上船却愣是被薛洋一个眼神瞥了过去不敢做声了只得对着离岸的船只喊到“早点回来啊,我还要接别人家的生意。”


船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移动为后面大片的花灯荡开了一条道,各样的花灯把做工不那么精致的小船衬出了一丝仙气,远处看还真有神仙下凡的意味儿。


“这油炸果子你先吃两个,剩下的留着回去你和阿箐一同吃。我想她这会估计睡了。”听见薛洋吱嘎吱嘎吃着果子,又仔细的从袖里拿出那玉兰簪,还没开口就被薛洋夺了去

“怎么,那一会都没发现我不在身边就是给那小瞎子买这簪子去了?”薛洋冷着脸作声道。“簪子是好簪子,给那小瞎子可就……”


“我是送你的。”晓星尘立脱口而出的打断让自己都没料到。那黑衣少年把玩簪子的手顿了顿,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却。


“送你的。” 晓星尘怕少年听不清似的又加重了肯定,抿了下唇不自觉的柔声加了句“觉得和你……很般配。”薛洋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他慢慢搂上晓星尘的腰,把自己一点点蹭向那人,直到距离近到薛洋觉得他霸占了发带下晓星尘空无一物的眼眶。


晓星尘感觉少年一点点向自己逼近却没有半分厌恶,喷在他脸上的热气沾满了少年刚刚吃的糖果子的味道,他只觉得自己舌尖发甜,他有种同样甜腻的冲动,这气味推动着他,可晓星尘微微举高了的手也只是轻抚上少年消瘦的后背。


薛洋看着眼前的褪去白昼浮华下的晓星尘,别人看到的都是这位道长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而在少年面前的晓星尘脸上浮红,披散肩头的长发有点凌乱。而这份不被白昼接纳的晓星尘,是他薛洋的。


薛洋轻轻的在发带上贴上了他的唇。抚上薛洋背上的指尖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下,扯着晓星尘的神经,他只觉得隔着发带的眼眶一阵湿热。薛洋双手扣着道长的脑袋一遍一遍的用嘴唇去蹭着发带,然后脱力似的将头埋进晓星尘的颈窝小声道“我悔了。”继而用虎牙顶着那人耳垂“我悔了。”


“嗯?”


薛洋突然拔高了语调,“你可知这拱桥上姑娘们盈盈秋水的眸子有多令人心动?我的道长。”树丛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薛洋小心捧起晓星尘的脸喃喃道“唯有你让我……牵肠挂肚,终不能得。”语气轻到稍不留神就被夜风碾的毫无痕迹。这是晓星尘仔细听去的,也是他最想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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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你真是……太令人恶心了……”晓星尘无力的吐出这句话激起了薛洋这两年来眼中从未有的凶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晓星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薛洋心道这大概是他这一生算的最准的卦。唯有你让我……终不能得。“本以为我们是一路人,你明明和我一样有什么资格恶心我?”薛洋拆穿的每一句谎言入了晓星尘耳里如刀片穿过他耳膜,大脑一阵轰鸣直让他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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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想许的愿望?”


“哟,你们道士还信这个?”薛洋不屑的嘟囔。


“只图个…心里寄托罢了。”道长解释道。


薛洋转头看着身边的晓星尘白衣的清冷被粉扑扑的花灯打的销声匿迹,原来,他就是那簪子。


“希望你能同我一道,这就够了。”


晓星尘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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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逐渐弥漫整个喉腔,猩红的布条黏连在眼眶掩盖了所有自以为是的正义,“饶了我吧……”晓星尘呜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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